第101章 非法合成人
“准备办业务了。”
陈毅走回事务所，并且停掉了众人的娱乐活动，恰好也过午休时间。
不过和文职人员不同，如果没有业务，收尾人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坐在事务所内部打发时间，偶尔会出门走走。
但也不会离开事务所太远，不然就要算作缺勤。
工作时间内，大多数事务所收尾人都要随时待命。
陈毅将新的业务告知众人，扫了眼异常积极的新人多诺，尽管多诺对于新的业务略显担忧，却仍旧选择站出来。
只不过深知对方有几斤几两的陈毅压根没搭理对方，便让亚历山大带着菲欧娜一起去后巷，调查有关于非法合成人的事情。
“搜集情报，然后避开战斗。”
“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这是陈毅对于二人最基本的要求。
至于其他人，货物押运，目标暗杀，威胁清扫，反正只要有钱，没什么是收尾人做不到的。
不过做不到和会不会去做也是另一回事，如果说，有人想要公司专利，那可就要另当别论了。
金东焕看着离开事务所的众人，感叹了一句今天又是没钱赚的一天，转身的同时用幽怨的眼神扫过身后陈毅。
询问对方。
“说起来，你最近有事没事总是喜欢闷在办公室里，难道是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活？”
面对金东焕的询问，陈毅倒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告知对方，最近陈毅听闻五指那边在E区有动作。
并且与三合会有关。
金东焕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，从桌下拿出一罐啤酒，并且开口询问陈毅。
“这我知道，之前那个烟枪和你说过这些，不过我就纳闷了，你怎么总是和五指过不去呢？”
“与帮派作对，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说罢，金东焕便开始自顾自的将一罐啤酒灌下，陈毅则是有些怔神的看着对方。
随后又缓缓开口。
“不，不是我和五指作对，别人给你一拳，你会不会还手？”
听陈毅这样说，金东焕放下酒罐，表示这个问题的答案要看看打自己一拳的，到底是什么人？
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，那么自己当然要还给对方一拳，甚至会更多。
可如果对方是厉害的狠角色，那么自己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，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，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。
这事也就算是翻篇了，毕竟自己没必要因为一拳和一个势大的家伙拼个你死我活。
听到对方的回答，陈毅也点了点头，毕竟面子这东西，在某些时候也不是特别重要。
不过很快，陈毅便开口再次向金东焕提问。
“但如果有人杀了亚历山大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听到陈毅突然话锋一转，问出这种问题，一时间还真将金东焕给问住了。
以至于金东焕都在思考，如果真的这一天，自己应该会怎么做？
只不过在最后金东焕也没回答陈毅这个问题，也许是看出了金东焕眼神中的躲闪，貌似是不愿意对这一题做出回答。
陈毅便开口询问对方第三个问题，一个有关于亚历山大的问题。
“之前，我看亚历山大对多诺的态度不是很好，他们两人看起来像是初次见面，怎么又像是曾经有过节一样？”
金东焕摆摆手，并且出言表示，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私人恩怨，只是亚历山大认为那小子不适合称为一名收尾人罢了。
不仅仅是自己，就算是陈毅也能看清楚这点。
亚历山大只不过是想要让那小子知难而退，只不过多诺看起来没什么胆量，却在成为收尾人这方面有着很大的决心。
不过决心归决心，现实归现实。
“至于亚历山大做出这样的态度，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。”
“我们之前是天穹事务所的收尾人，那时候L区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乱，我们事务所里也会有不少新人。”
与现在的专精事务所不同，天穹事务所是集战斗，情报，刑侦等各类业务办理为一体的大型事务所。
而亚历山大当初身为前辈，也曾带领过一名新晋收尾人。
那是一名擅长情报搜集工作的收尾人，也许是因为这类收尾人对于很多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，做事也喜欢追本溯源。
在一次老带新的业务办理中，那名收尾人擅自进入了后巷深处。
只不过对于这个有关于亚历山大的故事，金东焕并未向陈毅多讲一些什么。
其一是因为，亚历山大也不是很喜欢提起这样的往事，其二则是因为，当初金东焕也没加入过这次业务。
对于整件事也不算是特别熟悉。
但总之，最后的结局不是很好，那次之后亚历山大为此自责了很久。
不过那时的亚历山大还算不上是有多老练的收尾人，如果是同样的情况发生在现在，亚历山大的态度绝对会有所不同。
“倒是你，你怎么会想着让这样一个......比菲欧娜还要天真的小年轻加入我们事务所？”
“你该不会是真的和查克说的一样，打算在关键时刻用这小子拿去当挡箭牌吧？”
陈毅立刻矢口否认，并表示查克说的那些隐晦的话可都是这家伙自己的态度，和自己可没什么关系。
身为一名事务所代理人，自己在意的可不是手底下员工是否适合称为收尾人，自己更在意的，还是手下的收尾人员工是否拥有一个适合的理由。
亚历山大与金东焕二人不同，对于这些直接进入事务所，并希望加入血痕事务所的收尾人，陈毅都会询问他们一个相同的问题。
那就是对方想要成为一名收尾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？
或是询问对方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收尾人？
由于亚历山大和金东焕二人是陈毅亲自去招募的，也自然并未询问二人这个问题。
不过现在，有了些空闲时间的陈毅突然开口，向金东焕询问对方到底是为什么才打算成为一名收尾人？
而金东焕给出的回答也十分简单。
“因为其他工作没得做呗。”
“实力不济，也就擅长使用暴力说话，除了收尾人之外，也没什么工作适合自己。”
“那你呢，你为什么会成为一名收尾人？”
面对金东焕的反问，陈毅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，表示自己之所以成为收尾人，是因为自己的父母曾经就从事与收尾人工作。
自己生下来，接触到的，也都只有收尾人这个专业领域的知识。
至于从前世继承下来的，除了下地干农活之外，恐怕也不剩下什么了。
倒是有关于计算机网络技术的知识还剩下一些，毕竟自己原本就是这个专业的大学生。
说起来，自己大学的知识虽然都差不多的还给了教师，可那些前世留存下来的经验却仍旧印象深刻。
虽然在很多方面这个世界与前世中都十分相似，可这个世界的人们大多都有一个通病，对于别人身上发生的悲哀都会选择沉默。
人们对人们之间的情感充满了压抑，整个“都市”都死气沉沉的，大多数人的工作都是从家到工作地点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。
剩下的，则是像耗子这样，通过进行器官交易苟延残喘，亦或是变成后巷的疯子和怪物。
人们都生活在极度压抑和缺乏自由的人生中。
没有镣铐和枷锁，却将人们的精神死死封锁……
“东焕，你玩过网游吗？”
正在独自玩陈毅新教给自己的，扑克牌十二月玩法的金东焕突然抬起头，询问陈毅怎么突然谈起这个？
虽然心中疑惑，却仍是表示自己没玩过所谓的网游，况且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玩的，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赚点钱。
这也算是在都市中，人们对于陈毅这个问题十分标准的回答，不过收尾人这项工作一直以来倒是不缺少什么刺激。
就和现在的亚历山大这边。
当亚历山大和菲欧娜赶到合成人出现过的位置，目光注意到地面得战斗痕迹，并且还带有大量殷红的血迹。
看起来距离这里发生凶案已经有一段时间，只不过亚历山大并不在意这到底是谁的血液，只在意自己是否可以依靠留下的血液来寻找到凶案最终源头。
却见菲欧娜半蹲下观察着地面，除了血迹之外，她貌似还发现了其他什么，就比如一些金属碎屑之类。
“能看出是什么金属？”
亚历山大也凑上去，却听菲欧娜双手摊开，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，自己又不是万能的金属探测仪，也不会分辨这些金属碎屑的材质。
但无论怎么看，都有很大概率是那群劣质合成人留下的金属碎屑，只能感谢这几天的风不大，说不定二人可以一路追查这些金属碎屑。
这一听就是一个费时费力的工作，亚历山大也是十分无奈的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香烟，并用身后十字架十分熟练的点燃，以至于既不需要拿下十字架，也不需要转头用余光看向身后一部分。
“呼……既然如此，那么我们俩还是加快进度比较好，毕竟也不清楚那些合成人的据点距离我们有多远。”
面前菲欧娜则是开口解释。
“说不定，他们是分散行动呢？”
听到菲欧娜这样说，亚历山大默默抽了口香烟，并表示无所谓，如果他们分开，那就逐个击破。
当菲欧娜询问亚历山大对于这些合成人的看法，以及这些合成人的由来he目的时，亚历山大只是沉默了几秒，接着开口提醒对方。
他们是收尾人，完成业务才是重中之重，至于其他事情，那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。
现在的任务是搜集情报，他们只需要专心完成这项任务就好了。
“还记得代理人的要求吗？”
“小心点，别打草惊蛇。”
由于这些金属碎屑的数量并不多，这让菲欧娜的跟踪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，外加身旁亚历山大在这种情况下能帮上的忙也微乎其微。
毕竟身为一名擅长战斗的是收尾人，情报搜集什么的，对于亚历山大也仅仅是略知一二，并且眼神也比不上菲欧娜。
不过有一点倒是和亚历山大想的一样。
二人一路跟随着金属碎屑赶到了后巷，这里也是那些非法分子一贯的藏身之地，亚历山大和菲欧娜二人也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，便继续向前出发。
只不过与前巷不同，后巷很明显已经找不到这种金属碎屑了，但这也并不代表二人对于任务不会有新的突破。
亚历山大直接干脆的走上前，用略带威胁的语气向一名耗子开口询问，对方是否见过那些肢体僵硬的合成人？
那名耗子穿着破旧的连帽衫，浑浑噩噩的抬起头，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亚历山大，这倒是大多数耗子的精神状态。
却听那耗子开口表示自己见过对方说的那种怪人，但自己凭什么告诉对方，那家伙现在正身处于什么地方？
听到这话，亚历山大微微皱眉，身后菲欧娜上前，还打算好声好气的和对方交谈，却被身前亚历山大一把拦下，嘴里则是无奈的说着。
“听着，我不会问你第二遍，告诉我答案。”
说罢，亚历山大缓缓蹲下，这群耗子的性格自己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，金钱对于耗子而言的诱惑力太大，就算是自己付了钱，他们也未必会说出正确答案。
反而还会逼迫自己交出更多的钱，有时候甚至会和街道上的耗子们串通起来，不给钱就什么都不会说。
而亚历山大对于耗子也是没有丝毫的好感，这群明明身体健全的家伙，明明有很多机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，却又躲在后巷得过且过的耗子，对付他们，需要特殊的方式。
在之前，这原本应该是金东焕的工作，对于这项业务自己和金东焕也算是十分纯熟了。
却见下一刻，亚历山大抬起手，沙包大的拳头在耗子面前晃了晃，并再次开口询问对方，那名在对方眼中大概率就是合成人的生物到底在什么地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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