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笔文学 > 不是高冷太子吗?怎么那么会撒娇 > 第96章 狗咬的

第96章 狗咬的


可燕承昱理解不了他的意思,他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乐在其中的状态。

  再说了,他也没说错什么啊,戚砚对他,就是非常温柔。

  还会在意他的小情绪,处处都为他着想。

  可裴陌既然来了,燕承昱也就不好再窝在榻上,赶紧就下来了。

  戚砚看见燕承昱的动作,伸出手虚虚地扶了他一下。

  燕承昱微微勾起了嘴角,不动声色地接受了戚砚暗戳戳的体贴。

  裴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,感觉牙疼,他们秀恩爱都不分场合的吗?

  苍天啊!大地啊!

  他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
  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单身狗,看到这些啊!

  如果燕承昱能听到他的内心独白的话,一定会吐槽,不是你自己进来的吗,可没有人让你来啊。

  戚砚转头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裴陌的神情立刻就变得沮丧,垂头丧气地道:“皎皎也不理我啊,殿下啊,你说的真是对的嘛?”

  燕承昱脑子一片空白地问道:“皎……皎?”

  “你说的不会是三哥吧。”

  裴陌一拍脑门,道:“对对对。”

  “我叫习惯了,一时间改不过来。”

  燕承昱暗暗琢磨了一下,皎皎,这还真不像是燕承逸的名字,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。

  燕承昱又问了一句:“你怎么这么叫他啊?”

  裴陌一脸自然地说道:“他以前就叫这个名字,再说了,我以前也不知道他是皇子啊。”

  燕承昱沉思了一会,道:“这样,你先喊他名字,看看怎么回事,熟悉了以后你想叫什么都可以了。”

  裴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,快步走到了燕承昱旁边,似乎是想揽他的肩膀,可又注意到一旁戚砚的眼神,笑了一下,赶紧退开了几步。

  他真心实意地称赞道:“你真的好会,就是这样追到戚砚的吗。”

  “不然等他开口,得等到什么时候啊。”

  “你不知道,他以前都不说话的,整个人高冷的不行。”

  燕承昱咳嗽了一声,微微侧了头,心道:这个裴陌到底是怎么做到,每一次都能把天聊死的,也算是一种难得天赋了。

  可燕承昱这一个侧身,正好露出了一只血液凝固后的耳垂。

  雪肤红痕,如同冰上的一点血迹。

  冰冷美艳。

  裴陌眼尖看见了,抬手指着燕承昱耳垂的位置说道:“你耳朵怎么了?”

  燕承昱愣了一下,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,血液已经凝固了,他后来也没感觉疼,都忘了这回事了。

  燕承昱似笑非笑地看了戚砚一眼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狗咬的。”

  “牙还挺厉,都给我咬出血来了。”

  裴陌的嘴都快合不上了,眼睛一直看着戚砚,心道:从前还以为他装的有多清心寡欲,正人君子的。

  啧啧啧,男人啊,真是信不了一点。

  裴陌本来是暗暗品评着,可又看见了燕承昱脖颈处的红痕,眼睛越睁越大。

  不是吧,这两个人刚才在屋里干嘛呢?!

  戚砚自然是也注意到了,他把手放到了燕承昱的脖颈处,心疼地问道:“你这怎么办,真不用涂药?”

  燕承昱不甚在意地道:“就这样吧,伤痕浅,估计也不会留疤,就是看着红而已。”

  “正好给燕敬看看,皇后都做了什么,也让其他人都猜猜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燕承昱浅笑着说道:“反正水越浑,我就越喜欢。”

  戚砚皱了皱眉,似乎是想说什么,但还是没有说。

  裴陌本来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把眼睛闭上,后来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想多了,人家两个人真的是在说正事。

  可冷眼看去,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很好,很养眼,也很般配。

  裴陌不知道怎么说,他辞藻有限。

  但他们看上去,就像是一对天生的恋人。

  裴陌不禁想到: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头呢?

  他等了他这么久,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自己啊……

  裴陌越想越难受,越想越沮丧,整个人就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样。

  小狗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,但是主人已经不要自己了。

  燕承昱仿佛看穿了裴陌的内心一样,他和戚砚对视了一眼,道:“我记得上回三哥找我商议怎么对付燕承叙来着,如今燕承叙也快离京了,怎么也要再商议一番吧。”

  听到这里,裴陌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,期待的小眼神看向燕承昱。

  燕承昱看了裴陌一眼,善解人意地问道:“裴陌,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
  裴陌求之不得,自然是连连点头。

  想了想又问道:“去哪啊,还是上回那个地方吗?”

  燕承昱本来在考虑要不要让燕承逸过来,可想了一下,还是觉得不妥,燕承逸在明面上与自己来往过密不是好事。

  燕承昱答道:“还是去三哥那里吧,一会就过去。”

  裴陌点了点头,边往门外走边挥手道:“那我先回去了,一会走的时候叫我就行。”

  等门又关上了,燕承昱才转向戚砚道:“他以前也这样吗?怎么感觉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多了几分落寞呢。”

  戚砚看向了裴陌离开的方向,沉思了一会,道:“其实我以前只是知道他心里好像是有个人,可我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燕承逸,造化弄人啊。”

  燕承昱看着戚砚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,心中疑惑,问道:“是三哥怎么了吗,怎么看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。”

  戚砚摇了摇头,转移了话题,过来摸了摸燕承昱的耳朵,道:“耳垂上的伤口几乎是好了,但是脖子旁的伤痕一定得涂药才行,不然会留疤的。”

  燕承昱想起来上回他给戚砚涂药的时候,这人满背的疤痕,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。

  当时燕承昱就在想,他以前该有多疼啊。

  他任由着戚砚给自己涂药,也不说话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配合得很。

  戚砚自己的话,这种小伤当然是不算什么,可若是这伤在燕承昱身上,他看着刺眼。

  他本来,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才对。

  两人各怀心事,倒是相对无言。

  时间缓缓流逝,四方的大门徐徐铺展开来,就像是引诱着觊觎它的人们,走向万劫不复的彼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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