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四十二万
“各位领导、各位老师、各位同学！大家好!
金色九月，阳光明媚，秋风送爽。在这个收获的季节，我们迎来了新学年的开学典礼。在这里我代表学校全体新生……”
一番长篇大论的演讲词后，终于迎来了高三上册的学习生涯。
妶晴望向窗外绿叶间叽喳嬉戏的鸟儿，不禁感慨，时间可过得真快。
这一年，她九岁了。
妶晴又转头，看了看窗户前，阳光下，一张张青涩的脸庞。教室里其他同学，已经十八九岁了。十八岁，多好的年纪。
老师无奈地瞥了眼开学就开小差的妶晴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他认识这个小女孩，这个小女孩上个学期就已经把高三的内容全都学完了。
老师继续上着课，不再看妶晴。
妶晴发了会儿呆后，又继续收回心神，看着手里的错题本，不敢懈怠地继续温习她早已攻克了好几遍的错题们。
今天是好声音进入海选后最后一次比赛的日子，经过层层选拔后，参赛选手分别通过了海选的五次淘汰，才进入到海选最后一次淘汰比赛。
“今天这场比赛的主题是爱情。参赛选手们准备了一个星期的练习，让我们来看看，他们接下来敬请期待。
第一位选手，便是我们超人气选手王昊！王昊以一首青花瓷俘获了众多观众的心。虽然前两轮主题的比赛都名次垫底，但仗不住观众们喜欢他。
王昊选手可要加油哦！这次要是继续垫底，那肯定要被淘汰了。
OK！接下来，有请王昊选手带来他又一次自编歌曲，年轮！”
“啪啪啪啪！”“王昊！王昊！王昊！”“啊啊啊啊～王昊！”
随着观众们热烈的鼓掌和尖叫声，王昊仍是一身白T和牛仔裤，清清爽爽地上场。
“很高兴又见到大家了，我是王昊。接下来我为大家带来一首自编歌曲，年轮。”
瞬间，周围安静下来，大家屏住呼吸，静静等待王昊的演唱。
电视机屏幕前的妶晴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。
镜头一转，灯光一打，王昊垂着头，放大忧郁的俊脸出现在荧幕上，薄唇轻启:
“圆圈勾勒成指纹～印在我的嘴唇～回忆苦涩的吻痕～是树根……”
一曲唱完，整个现场鸦雀无声。下一秒，瞬间“啪啪啪啪～！”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响彻整个比赛现场。
“啊啊啊啊！王昊！王昊！”
伴随着观众狂热的尖叫声，整个比赛现场炸成一团。
主持人:“哇哇哇～没想到啊，继青花瓷之后，王昊又带来了一首新作年轮震惊全场，看得出现场观众反应很热烈哈～好！接下来有请评委打分！”
镜头给到评委。高座上的评委们一脸为难，纷纷左右议论着，但话筒没有给声音，观众听不到评委们在议论什么。
片刻后
四位评委中高个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:“额，我跟旁边的陈老师和吴老师商量了一下，我们三个给出的评分是九十分。”
顿时，台下瞬间唏嘘声一片。“抗议抗议抗议！”
镜头又给到台上最后一位评委。
女评委撇了撇嘴，不屑地笑了笑，又一脸赞赏地看向王昊，“我打九十八分！剩下两分，是怕你骄傲。”
瞬间，台下掌声一片。
王昊看了看刚才打九十分的评委，了然地点了点头，又看向给自己打了九十八的评委。“感谢宫老师，真的非常感谢，谢谢！”说着，诚恳又恭敬地九十度弯腰向宫评委鞠了一躬，转身，利落地下了台。
三个评委打九十分，长眼的都看出来了这里面有内幕，但三个九十分，一个九十八已经是个不错的成绩了。
随后，接下来的参赛选手也一个接一个地上台演唱。
妶晴没有再看，以刚才现场观众的热情度来看，无论王昊是否晋级总决赛，王昊也已经有了不少粉丝，接下来不会缺找上门的娱乐公司。
王昊因为两首自编歌曲都是古风类型，便有了古风小王子的称号。
没几天，古风小王子王昊的海报和其他几位人气高的选手的海报，纷纷贴遍了大街小巷。虽然在一众明星海报中并不算抢眼，但也已经相当厉害了。
妶晴对王昊的表现已经很满意。
“怎么办怎么办，师傅，我虽然晋级了，可我没有歌参加接下来的总决赛啊！”王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出。
妶晴平淡的声音响起。“没关系，你能做到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开心了，比赛内幕多，总决赛，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上。”
“什么！”王昊闻言又急又气，随即又软下声音哀求着:“师傅，我都进总决赛了，你就再帮帮我吧～求你再给我一首歌吧～”
妶晴扶额，“不是我小气，是我之前的投入都还没得到回报，我不可能在见成效之前又投。”
“……”王昊沉寂了片刻。“好，我不过是个底层打工人，歌都是你的，既然你不愿意给，那我也没办法。”说着，沉默了片刻，听妶晴还是没动静，便果断挂断了电话。
“……”妶晴收起手机，脑袋里一阵思索。王昊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，谅他也没那能力。
一分钟后，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。
王昊:“给你八万，再给一首歌。”
妶晴拿着手机，没有说话。
王昊:“说话！”
妶晴:“一首青花瓷，一首年轮，单卖歌谱，都不下二十万。应该有不少唱片公司找你买歌了吧，你应该赚了不少吧。”
王昊:“你，你早就知道了？”王昊没想到妶晴一个九岁的孩子居然懂这么多。
妶晴:“你别忘了我们的合同签的，我提供的歌给你带来的收益，我要拿走百分之五十。你拍广告，代言费也赚了不少吧。”
王昊的大脑一瞬间死机，又紧紧抓住了手机。“你想要多少？”
妶晴:“我不要多少，我只要按照合同，你收益的百分之五十。顺便，把你签的有经济来往的合同，拍了发给我。”
“……”王昊抓着手机的手，紧了又紧。但还是乖乖照做了。
“叮咚～”
妶晴看着短信里的合同图片。
华语传媒青花瓷版权收购合同，金额25万，收购期限五年。
爱乐唱片公司年轮版权收购合同，20万，收购期限六年。
代言某乐美牛奶，及奶茶，代言费8万，代言某婴儿奶粉代言费5万……
零零总总，共八张合同，价值合计八十万左右。妶晴也是一愣，又反复看了半天，确认自己没看错。
王昊等得不耐烦又打电话来，“是不是我现在把钱打给你就给我歌？”
妶晴轻咳两声，压制自己激动震惊的心，换回平淡的口气道:“按合同要给我四十几万，你用你的身份证，去办一张银行卡，把钱打进那张卡里再把卡寄给我。
以后你签的合同都要发给我，并将钱打进卡里。”
王昊:“现在？”
妶晴:“对，现在去把卡办了打钱，发邮政快递给我。我拿到手了，就把歌给你。”
王昊:“你……你说的我都没意见，可是等快递到了你拿到卡，那我再学新歌，来不及了！”
妶晴:“放心，邮政急件，以我们俩的距离，今天寄出，明天就能到。倒是你再不去银行办卡，银行可就关门了。”
“你……！好！一言为定！”王昊不敢耽误，连忙挂了电话，去办卡。
妶晴从厕所隔间出来，打电话打太久，现在已经到了上课时间。虽然她每次上课不是开小差就是看高三内容，要么就是睡觉，但她还是第一次旷课，心下有些担心地走出厕所。
“扣扣扣！”
老师正在黑板上涂画的手一顿，看向门口，见是妶晴，眉头微起，“你还知道要回来上课啊。”
“……”妶晴愧疚地低下了头。“刚才拉肚子了，没带纸，对不起老师，我下次不会再上课迟到了。”
老师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“回位置上吧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妶晴连忙回到自己位置上，难得的，拿出相应课本，抬头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。
第二天下午第三节课。
“扣扣扣！”“妶晴同学在吗？有你的快递！”
正在上课的同学和老师纷纷看向妶晴。
正在睡觉的妶晴被惊醒。
老师不满地看向快递员，“快递放门卫就好，你怎么给送教室来了？门卫没拦你吗？”
快递有些抱歉又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对不起，打扰你们上课，这是这个快递寄件人加了钱再三嘱咐要尽快并亲手送到收件人手上。”
妶晴:“老师，我可以去拿快递吗？”
老师:“快点。”
“好！”妶晴赶紧跑去拿快递员手里的快递，快递很小，比她手大不了多少。妶晴从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“给，快递员叔叔，辛苦了。”
“这怎么……”快递员原本想退却，想起别人还等着上课，就赶紧收下钱道了谢走了。
妶晴拿着快递，强忍内心的激动，不好意思地边瞄老师，边回了自己位置。
直到下课，老师走了，妶晴才终于拿出快递，用尺子划破快递盒后，取出了装在首饰盒子里的银行卡。“啊哈哈哈哈～啊哈哈哈～！”
周围的同学被突然狂笑的妶晴吓了一跳，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瞥了妶晴几眼。
妶晴没管他们，开心地嘴里不自觉开始哼歌，“圆圈勾勒成指纹～印在我的嘴唇～”
“妶晴同学，没想到你也是古风小王子的粉丝啊！”原本被妶晴笑声吓了一跳有些不悦的范倩倩一听到妶晴嘴里哼的歌，一下就认出来是年轮，连忙凑到了妶晴身边。
一听古风小王子，班里其他几个女同学也凑了过来。“你也知道古风小王子啊！”“你也知道啊！”“当然！他可是我的偶像！”……几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就聊到了一起。
而哪那位范倩倩同学还在看着妶晴，等着妶晴的回应。
妶晴:“额？古风小王子？”
范倩倩:“对呀！”范倩倩见妶晴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，问道:“你刚刚不是在哼他唱的新歌年轮吗？怎么，你不知道他吗？”
妶晴:“你是说王昊吗？”
“对呀，古风小王子王昊，果然，你也是他的粉丝对吧！”范倩倩一脸心心眼。
“额……算是吧，呵呵。”妶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怕范倩倩继续找她聊王昊，赶紧低下头，假装写作业。
妶晴一向孤僻，班里的同学都鲜少和妶晴说过话，范倩倩见妶晴低头写作业了，心里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，但由于不怎么熟悉，也便不再搭话了。
“叮铃铃铃～！”
一放学，妶晴就迫不及待地想冲去银行，但向阳还要接她，她只能先乖乖跟向阳回了家，等向阳出门了，再跑去银行。
妶晴将银行卡插入提款机，又按照王昊短信上发来的密码输入，点击查看余额。
一个两个，三个……
整整四十二万三千五百元！
居然还有零有整。
妶晴瞬间抱着提款机一顿狂笑。“哈哈哈～发财了～！啊哈哈哈哈～”
四十二万啊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！
笑了好半天，妶晴才瞥见提款机外已经排起了长龙，连忙收拾好心情，取回银行卡，一脸淡定地走出银行。
怕耽误王昊学歌，妶晴躲到一旁街道角落里，连忙打电话给王昊。
妶晴:“喂？”
王昊:“你刚才怎么都不接电话，现在才回我电话！”
妶晴:“我刚来银行查看余额了。行了，别浪费时间了，我先把歌唱给你听一遍，第二遍你再记歌词。”
王昊:“好！”
妶晴:“歌名叫菊花残。”
王昊一脸黑线:“什么名儿这是。算了，唱吧”
妶晴:“他妈的，你还嫌弃上了，待会儿有你惊艳的。咳咳，我唱了！
花已向晚～飘落了灿烂～凋谢的世道上～命运不堪～愁莫渡江～秋心拆两半……菊花残～满地伤～你的笑容已彷徨……”
一首歌唱完。
王昊内心不禁惊叹，“师傅，你不愧是神童啊！你写的歌，又好听，词又好，又有意境！”
妶晴:“哟，这会儿知道叫师傅了。”
王昊，“师傅啊，我现在都快火烧眉毛了，这首歌太难了，你又不在我身边，我怕学不会啊！有没有简单一点的？”
妶晴:“简单点的？你等等啊，我想想～”
王昊:“嗯！你慢慢想，简单点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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