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圣诞节
圣诞节前的最后一堂课,塞维拉语重心长,但在学生们眼中看起来大概是恐吓的说:
“接下来三个星期,我希望你们认真复习上课的内容,我敢保证你们这群人里面,肯定有人回来之后把过去几个月教的东西全都忘光的蠢货……
要是你们的愚蠢导致我的课上发生什么灾难──”
塞维拉说到这,眼睛瞪着被她吓到发抖的纳威。
“你们就对梅林祈祷吧。”
“下课。”
塞维拉说完后,学生们得到解脱,赶紧离开教室,哈利留了下来,看着塞维拉最后一眼,虽然自己还是没办法在课堂上被她称赞,但已经不至于被刁难了。
一想到三个星期没办法看到她,哈利感觉还有点不适应。
“教授。”就在这时,哈利注意到马尔福跑到塞维拉面前,交给塞维拉某个东西。
“我想邀请教授圣诞节的时候到我们家参加聚会。”
“喔──”
塞维拉接过邀请函,脸上出满意的笑容,哈利有些嫉妒的看着马尔福。
“跟你父亲说,我会过去的。”
“是!”马尔福开心的笑着,天真的模样像是单纯的十一岁小孩。
打发走马尔福后,塞维拉才注意到哈利还在,她板起脸,走到哈利面前。
“你还留在这干嘛?不想走的话,我可以帮你安排圣诞节的劳动服务。”
哈利吓得赶紧离开,塞维拉没好气地看着哈利离去的背影,也离开自己的教室。
塞维拉在圣诞假期中先回到她蜘蛛尾巷的家中,她毫无回忆的家里,半年没人住的房子堆了一层灰尘。
塞维拉挥动魔杖,将灰尘清除干净后,用魔法点灯。
灯光照亮了没什么家具的简陋住宅,点火的壁炉上,两张预言家日报的剪报被当成相片一样装在相框内。
简报的主角是一个跟塞维拉十分神似的女子,毫无精神的眼睛,像是长了血肉的摄魂怪,即便是巫师的相机都拍不出她的情绪,简报上还有她上新闻的原因。
“纯血巫师艾琳·斯内普对麻瓜丈夫施展恶咒,巫审加码判决该女子阿兹卡班监禁十年。”
这是塞维拉五岁的时候的事情,另外一张剪报则是塞维拉十五岁的时候。
“艾琳·斯内普在十年判决返家后,立刻用索命咒杀了麻瓜丈夫并对魔法部自首,巫审加码判决终身监禁。”
这是塞维拉的母亲唯二的两张照片,穷得拍不起照的斯内普家极为少数可以拍照的时候。
那两天也是塞维拉对母亲唯二的印象,虽然没有陪伴过自己,但塞维拉很感激母亲,她很清楚母亲是为了拯救自己才这么做的。
受不了那个男人虐待的母亲,用魔杖给他一个教训,结果结婚以来她被虐待的时候从不出现的魔法部,在母亲用一个咒语之后没多久就出现了,效率高到母亲来不及处理善后就被抓到阿兹卡班。
当她期满回来时,只看到那个男人习以为常地将塞维拉压在地上,便二话不说地用索命咒结束那个人渣的生命。
塞维拉还记得自己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时,母亲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口,心疼又自责的表情。
“快跑吧,快跑啊,笨蛋。”
当时母亲的意思,应该是叫自己早点逃走吧,都被那个人渣虐待了十年,还需要刚出狱的母亲帮忙才能解脱,当时的母亲一定觉得自己很笨吧。
“算了。”
塞维拉拿起母亲的照片,仔细地擦拭干净,过去的事情再怎么想都没有意义。
“西弗勒斯。”火炉中突然出现卢修斯的脸,塞维拉吓了一跳。
卢修斯打量了一下塞维拉的房子,看着跟家徒四壁没有两样的装潢,他基于礼节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提醒塞维拉的说,“我接通了这里和我家的飞路网,随时欢迎你过来。”
“我明白了,学长,我换件衣服就过去。”
卢修斯点头,然后就挂断了。
塞维拉走到衣柜前,拿起一件虽然还是黑色的底,但有些微花边装饰的晚礼服,塞维拉照着镜子,打量着自己穿上去的样子。
还行吧,反正她也不是过去给别人看的。
塞维拉解开长裙,在长裙之下的背后和腿部,满满的都是被人弄出来的伤痕,穿好晚礼服后,塞维拉穿上长手套,盖住同样满是伤痕的双手,穿上丝袜,遮盖掉被伤痕覆盖的双脚,最后用围巾围住脖子,隐藏脖子上的旧伤。
最后再照一次镜子,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,塞维拉透过网前往马尔福庄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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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塞维拉回到霍格沃茨,在漆黑的走廊巡堂。
圣诞节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做,除了几个绝对禁止学生进去的禁区之外,圣诞节的夜晚并不阻止学生熬夜,校规依然存在。
但执行不严,不过塞维拉还是特地巡逻了一下,她实在不放心留在学校的哈利,所以在马尔福庄园的圣诞晚会结束后马上就回霍格沃茨了。
杯觥交错的上流人士聚会其实还满不错的,为了客套,塞维拉在那些宾客面前夸奖德拉科,把卢修斯乐到想为塞维拉这个混血巫师,在一群纯血家族找伴侣的程度。
为了避免敬爱的学长喝太多说出更多失态的内容,塞维拉只好赶快脱身离开。
“斯内普教授。”费尔奇拿着一盏还有余温的提灯,“我刚刚在禁书区找到的,还热着,那个小鬼肯定还没走远。”
塞维拉看着提灯,三年级就会学荧光闪烁了,夜游还会提灯,去的还是低年级无法进去的禁书区,塞维拉随便想都知道那个小鬼是谁,她气愤的捂着额头。
“我明白了,我来处理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叫我。”费尔奇积极地说。
塞维拉无奈的点头,然后举起魔杖,朝图书馆的方向走,路上内心不断碎念着。
『乖乖待在床上睡觉有这么难吗?每天跑下床铺干嘛?还去禁书区,图书馆没禁止的书都没看完还想看被封印的禁书。』
塞维拉走到禁书区内,她感觉得到哈利还在附近,不可能有人的禁书区内,感觉得到生物的气息,但不知道躲在哪里。
塞维拉一个书柜一个书柜的找,找到一半她突然想到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,波特家的斗篷,那个卑鄙的波特老是在攻击自己时穿着的隐形斗篷,但哈利手上应该没有才对,如果有这么好用的东西,莉莉不可能不拿来用。
最后一层书柜,依然没有人,塞维拉的猜测猜中了,虽然不知道是谁给的,但哈利肯定是拿到他父亲的斗篷了,给一个从不遵守校规的学生更方便违规的工具,要是塞维拉知道是哪个没有人性的混蛋做出这种事,肯定要打断他的鼻梁。
“啾──”
灰尘让塞维拉打了一下喷嚏。
看着书柜上的厚灰,塞维拉想到一个找到对方的方法,她将地上的灰尘变成红色的灰,只见到原本看不太清楚的灰尘现在清晰可见脚印朝门外走去。
塞维拉跟着脚印,走到某个教室内,哈利脱下斗篷,旁若无人地照着一面巨大的镜子,脸上出现塞维拉至今没有看过的,幸福洋溢的表情。
塞维拉知道那是什么镜子,邓不利多跟自己解释魔法石的防护机制的时候说过,她也不难猜测,哈利会从那面镜子看到什么,她应该阻止哈利。
身为老师,她有义务把哈利从幻觉的美好中脱离出来,但看着哈利幸福的表情,塞维拉做不出来,阻止那张脸的行为。
塞维拉默默地离开教室,这件事情只能拜托比她还有智慧的人来处理。
所以她去找了邓不利多,邓不利多也承诺他会处理这件事情。
“塞维拉,不用担心,哈利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,我很快就会让他戒掉的。”
长者慈悲的说,让塞维拉对他充满信心。
然后圣诞假期一天过去,两天过去,那个伟大的长者,充满智慧的邓不利多先生,依然不为所动。
塞维拉每天都在安置厄里斯魔镜的教室内,焦急地看着哈利沉迷其中,而那个承诺过会处理这件事情的人,完全不见人影。
“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!”
第三天,塞维拉忍无可忍,跑到校长室内对邓不利多咆哮。
邓不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处理,但已经换好睡衣的他肯定不会在今天处理的。
塞维拉瞪着准备睡觉的邓不利多,语气悲观地说,“既然你不打算处理,那我就自己处理了,那张镜子破了你不会心疼吧?至少不会比哈利沉迷在幻觉中心疼吧?”
塞维拉的恐吓效果非常好,邓不利多立刻用魔杖把自己的衣服换成平常的长袍。
“我明白了,我立刻处理这件事,然后把镜子放回原本的地方。”
塞维拉盯着邓不利多,这次她要全程监督邓不利多搞定为止。
“唉──”
邓不利多知道塞维拉的心思,前往厄里斯魔镜教室的路上无奈地说:“这不是挺好的圣诞礼物吗?我想至少让他陪家人过完新年再说的……痛──”
塞维拉气到踢了邓不利多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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