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3章 以次充好
楚凡和叶欣然走后，并没有直接回住处，而是先去了一趟天仙集团在京城的工厂。
叶欣然刚才接到了员工的电话，说是苏念文送来的货到了，要叶总去验收一下。
苏念文前不久欠下了楚凡价值四点五亿的原料，还签订了合约。
尽管，苏念文当时是被楚凡耍了，楚凡用一张不能兑现的欠条，换来了这批货。但不管怎样，合约是在警局签的，苏念文也不好抵赖，只能按时交货。
晚上十点，二人才来到了工厂。
虽然天已经很晚，但工厂的车间还是在加班加点地工作。
没办法，天仙水太过畅销，工厂根本没有停止的时候。
当然，员工们的加班费没少拿，楚凡和叶欣然从来不会在这些方面省钱。
“叶总，姑爷。”
二人刚到工厂门口，于薇就快步迎了上来。
小秘书于薇被叶欣然培养这么久，基本上京城这边的工作就都交给她来处理了。
“带我们去看看，那苏念文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我怕她在货里做手脚。”楚凡吩咐道。
于薇点点头，很快便带着二人来到了仓库。
一个个硕大的箱子堆积成排，足足占了几百平方。
毕竟这是几个亿的东西，数量肯定不少。
叶欣然随便打开一个箱子，里头装着的是一种草药状的材料，也是天仙水的辅料成分。
乍一看，这种草药是没有问题，也没有腐坏。
可是她稍微观察一下，就发现了这里的草药不对劲。
草药的种类是没错，可是品质太低。
同样一种名字的原料，有高、中、低档次的区别，档次越高，自然价格越高。
而楚凡和苏念文签订的合约上，价格都是以中档品的价格计算的。
可苏念文送来的这批货，品质极低，甚至连低档都算不上，属于最劣质的那种。
这种劣等品，价格还不到中档品的十分之一。
“这么一堆货？你们都查过了吗？”叶欣然柳眉微皱，看向于薇。
于薇苦着脸，道：“我查过了，品质都很差，所以才让叶总您来看看……”
叶欣然于是又随机抽查了几箱材料，果然，每一种原料都是劣等品。
这种劣等原料，制作出的天仙水，效果肯定也是大打折扣，根本不能上市销售。
“欺人太甚！”
叶欣然心生不悦。
这里各式各样的原料，加起来有几万箱。如果只是其中掺了几箱劣等品，也就算了，可以当作是偶然。
可是，几万箱都是劣等品，简直是太恶心人了。
“哎哟媳妇，多大点事，不值得影响心情。”楚凡拍了拍叶欣然的后背，然后问于薇道，“那苏念文呢？”
“在会客厅呢，她还要等着叶总在收货单上签字。”于薇回道。
“呵呵，媳妇，咱俩去见见她，今儿这事交给我。”楚凡兴致勃勃地道。
于薇这才带路，一行人便来到了会客厅……
苏念文正坐在真皮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本杂志。
在她身旁，还站着一个身材笔挺的年轻男人。
正是这个男人的存在，让她比平时更加自信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。
因为，这个男人叫秦飞，乃是秦家的成员。
最近她攀上了秦家这棵大树，还和秦家旗下的几家公司建立了深度合作，所以秦家对她也是颇为重视。
秦家作为古武世家，最不缺的就是武者。
秦家得知苏念文前不久被人打了，于是特意安排秦飞跟随苏念文左右，保护苏念文。
秦飞在秦家，虽不如秦天龙、秦如霜姐妹俩那样妖孽，但武力值也属于上游了。
这让苏念文非常有安全感。
不光是因为秦飞很能打，更因为秦飞代表着秦家，说明她是被秦家罩着的。
也正因此，她才更加不把天仙集团放在眼里。
在她看来，自己愿意把货送来，已经是仁至义尽。至于货的品质，天仙集团没资格挑三拣四。
“哟，苏老板，我们会客厅里的杂志，好看不？”
楚凡进来后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苏念文抬头一看，道：“呵，行了，别废话了，货我已经发完了，叶总，麻烦你在清单上签个字吧。”
说着，她就在桌子上摆出了一份文件。
她已经发了货，必须由叶欣然签了字，才算成功履行合同。
可她话还没说完，便见楚凡大步走了过来，然后猛地抓起她手中的杂志。
“你干什么？”苏念文心惊道。
然而楚凡压根没理他，直接把杂志朝着她的脑袋上扇了过去。
啪！！
杂志的封皮都被扇裂了，苏念文的头发也是被打得七零八落，脑子里嗡嗡的。
过了好几秒，苏念文才惨叫道：“啊啊啊，你敢打我，你又打我，我要杀了你啊啊啊！”
她差点要疯掉了。
在她的世界中，凡事都有规矩。
比如商业规则、法律，等等，她认为人类的一切行为，都是在这些的规矩内进行的。
然而，楚凡再次颠覆了她的这种认知。
老娘做什么事都合规合法，可这家伙根本做事完全不讲套路，哪有直接动手打人的？
“没想到，这就是天仙集团的待客之道？”
这时，秦飞默默站在了苏念文面前。
苏念文这才松了口气，幸好有秦飞在，你楚凡不讲道理，秦飞可不怕你！
“你不服？”楚凡淡淡反问。
“不服。”秦飞脸色冷漠，语气中还有几分霸气。
这份霸气，源自于他的实力，也源自于他秦家人的身份。
可他口中的不服刚说出来，却见楚凡的手掌猛然甩了过来。
砰！
紧接着，秦飞整个人就飞了出去，将一侧的沙发撞得彻底散架。
“不服憋着，你算什么东西？”楚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秦飞，道。
秦飞蜷缩在角落里，眼神中的霸气早已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震撼。
他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散了，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。
在秦家，秦飞可是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，达到了八阶武者的境界。整个京城内，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。
可现在，他竟像是垃圾袋一样被随手打飞了。
秦飞有些怀疑人生：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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