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五一章 收个徒弟耍耍
第一五一章收个徒弟耍耍
窑场长作只当黎昊是装傻充愣,故意想搪塞过去,心里更加不愿轻饶,对他来说,这可是挫败东夷人锐气的最佳机会。
甚为得意地凝视了黎昊一会儿,转头看向青阳,却是冲黎昊说话:“先前约定犹在耳边,莫非你要耍赖不成?哈哈,早就听说你们东夷人不讲信义、不守承诺,今日方知,果然如此!”
青阳身为轩辕人,都觉这些话颇为刺耳。此情此景,若是换做是他,纵使脾气向来和善,也难免不会怒气勃发。
当下见黎昊还未发作,便想为其解围,又觉得即使胜负已分,窑场长作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,出言不逊,于是话语中夹杂着呵斥之意。
“纵使胜了,讲明你的要求条件便可,万不能出言伤人!你岂会不知,少昊乃是我们轩辕尊贵的客人,更是我们的恩人,切不可怠慢了!”
窑场长作冷哼一声,对黎昊嗤之以鼻,不以为意。
此刻见黎昊依旧未正面回答,更加断定对方言过其实、不过如此。如此想来,之前诸如东夷窑场长作、东夷最会制陶的名头,皆是夸夸其谈而已。
青阳见其余族人已开始窃窃私语,且语声愈来愈大,目标直指黎昊,他护友心切,当即问道: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,既然有我作保,自然不会抵赖。但希望你好生思量,莫要说出什么浑话来!”
最后一句话,青阳特意加重了语气,因而钻入众人耳鼓之中,尤为响亮,直如洪钟,显然是一副警告威胁的口吻。
似乎也在提醒众人,他是大首领的长子,将来会是整个轩辕的主宰!
周围族人不禁为之一凛,他们还从未见过青阳如此神态,高高在上,蔑视一切。他们只知这位大首领的长公子,温和谦恭,平易近人,却未曾想竟有和大首领一般威严的气势。
族人的议论声渐小,直至全场鸦雀无声,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而至,他们均感到空气中的味道似乎都有些变了。
窑场长作亦是大感诧异,他与青阳接触多年,却是头一遭见他如此仗势压人,不过随之释然,甚至更加得意。
青阳越是如此做,越是处处维护,越是说明那个东夷人昊无甚大才,名声恐怕皆是吹嘘出来的。
况且青阳虽是大首领长子,却也只是众公子中的一位,且未或独宠,他能不能当上以后得轩辕大首领还未可知,至少夷彭在大首领心中的地位,就和他平分秋色。
这是他在轩辕城中混迹多年,通过四处打听,察言观色,一点一点总结出来的。
一念至此,对于青阳的警告威胁再也不当一会事,昂首阔步走到黎昊跟前,仰头道:“你倘若就此服输,我自不会与你为难,但你要将轩辕制陶技艺胜过东夷一事,公诸出去!”
黎昊冷冷一笑,侧耳倾听了这么久,他何尝不明白青阳保护自己的良苦用心。有友如此,夫复何求,也不枉他只身涉险来到轩辕,尽心竭力地帮助过青阳。
之所以一言不发,主要是想听听窑场长作的真实想法,看看他会提出什么要求,假使不甚过分,看在青阳的面子上,不愿与其计较,就此揭过倒也未尝不可。
但眼下看来不能兑现了。
窑场长作处处诋毁辱骂东夷,这纵然是他轩辕人身份使然,话语落入黎昊耳中尤为刺耳,让他颇感不爽。
实际上来说,他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东夷与轩辕如何,无论别人如何如何出言不逊,理应跟他毫无干系。
然而黎昊却不这样认为。
人与人之间一旦聚居起来,必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集体,而整个集体的荣辱便顺理成章地牵动着集体中的每一个成员。大至民族、国家、省市等,小至学校、班级、朋友圈子等皆是如此。
身体的原主人昊,出生于东夷有黎氏部落,乃是不折不扣的东夷人。黎昊在东夷生活多年,一直以来也是以东夷人自居,虽谈不上情谊深厚,但是当有人质疑甚至抹黑东夷时,他就忍不住站出来了。
这是人性使然!
窑场长作比黎昊矮了半头,此刻却似居高临下,仿佛一只不知死活的公鸡,欲飞起来,与威风凛凛的狮子叫板。
挺起胸膛,脸含笑意,眼睛释放出无尽光彩,冲黎昊悠悠说道:“你们东夷人过往确实制陶技艺无双,但我们轩辕人苦心钻研多年,如今胜之却实属正常。你大可放心,即使如此,以后你们东夷的陶器还是可以拿到轩辕来换取东西的。”
黎昊微微一笑道:“长作口中的苦心钻研,恐怕就是偷学于我们东夷吧!你们第一个会制陶的人,许多年前就是如此!”
制陶起源于何地,黎昊无从知晓,然而东夷制陶技艺更加成熟规范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黎昊如此说,就是故意激他,顺便挫挫对方的锐气。
眼见窑场长作神色一变,吹胡子瞪眼,正中他下怀,心中更加欢喜。
窑场长作怒道:“胡说!轩辕与东夷平素不相往来,何谈偷学技艺一说。如今陶罐就在你眼前,你服是不服?
倘若不服,那就开窑烧陶,拿出自己的陶器出来,在这里光逞口舌,又有何用?”
黎昊道:“我只是在想,我若是胜了,该向你提出什么要求才好?东夷陶器冠绝天下,自不用你公之于众,思来想去,始终没有主意,甚为烦恼啊!”
“事到如今,你还如此信心满满,就不怕口出大言,咬了自己舌头吗?”窑场长作自觉胜券在握,见到黎昊这般傲慢,不禁怒火中烧。
对方越是怒不可遏,黎昊越是开心,此刻双手合十,嘻嘻笑道:“哎,我想到了!要不这样,倘若我胜了,你就当我徒儿怎么样?”
此时师徒关系已是常见,就拿窑场来说,在其中帮忙的小工,若是手脚麻利、聪明机智些,长作们都乐意收他们为徒。
手艺来之不易,谁不想找一个既有天分又很努力的徒弟传其衣钵呢?
然而黎昊恰恰不是这样想,他单单就是为了戏弄对方一番。
也是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赌注。窑场长作固然咄咄逼人,却丝毫未有害他之心,充其量不过就是嫉妒加不甘罢了,没必要把此事闹得太僵,稍稍教训一番也就够了。
身处异地,时刻记着“做人留一线”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窑场长作满脸不服气,呼吸渐渐急促,胸膛因气愤而剧烈起伏,一字一字道:“就这样定了!只是胜负如何见分晓,我们还得事先说好。”
说话的同时,目光偷偷瞄了青阳一眼,显然对这个“公证人”不太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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