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小树叶
天空中,圆月朦朦胧胧的,有一种神秘的美感。
留留可是没有时间,也没有心情看这些美景,她把自己的家人都看了一圈。嗯--不对呀!平时我虽然能听的远一些,但是今天又些不对劲。平时都是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,今天怎么是想听谁的声音就是谁的声音,还有选择的,回头我可得好好研究研究。天都黑了,我得起床吃饭了,今天老妈可是吓到我了,我得补补。
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外套,怎么摸不到,每次都是放在被子上面的,难道妈妈给我放到别的地方去了?要不我怎么找不到。我从有了自理的能力的时候,就再也不用别人给帮忙穿衣服了,我总觉得让人家给穿衣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。爸爸妈妈看我这么执着,也确实会自己穿衣服,我就从两岁开始一直是自己穿衣服。可是,今天没办法,要破例了,我可以克服一切的困难,可是没有衣服我怎么穿,算了,现在我还是小孩子,喊妈妈吧。
“妈妈--我要起床了。妈妈--我要起床了。妈妈--我要起床了。”我大声的喊起来,可是妈妈好像没有听见,我一连喊了三遍,距离这么近,怎么会听不见呢。我很是纳闷,没有办法了,只能自己去找妈妈要衣服了,也幸亏我都是穿睡衣睡觉的。虽然现在才秋天,可是从小畏寒的我,早早就盖上了棉被,我掀开被子。我像机器人一样的保持着掀被子的动作,冷汗顺着脖子一直流到胸口,脸色苍白苍白的没有一点学生,为什么,我没有摸到被子?!
月光照到床上,粉色的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团,只是皱着眉头,嘴巴一动一动的,好像在说着自己的苦恼一般。柳叶眉很是浓浓的黑黑的,一看就是倔强的人,只是眉头皱的紧了,像两条毛毛虫,我觉得真丑。每个人的长相都不是自己决定的,嘲笑别人的长相是非常不对的,不论你长的没还事丑,但是笑话一下自己就无关紧要的,只要不笑话别人就好了。我借着月光,看到床上躺的是自己,只是觉得怪怪的,很是害怕,因为还有想要去做的事情。
我一遍遍的重复的试着“躺到”自己的身上,可是都没有成功。即使我再怎么着急,再怎么尝试,感觉就应该如此,确实没有魂魄入体,总是感觉缺少了什么东西。
八仙桌上放着的钟表,分针才走了四分之一,这场异常安静的晚餐就结束了。没有人说话,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也不想说话,留留一直没有醒过来。
“好了,大家吃完饭都回自己的房间去吧,留留那里我去看看,明天一早肯定能醒。大林媳妇,臭蛋都困得睁不开眼了,赶紧弄他睡觉去吧。淑珍把客房收拾好,给臭蛋找个尿盆,天凉了,晚上起夜就别出去了。”看着大家食不下咽的样子,秦外婆突然想起来一件东西,看来是时候了。
“留留刚出生的时候,因为难产,大脑缺氧,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。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只好给留留用祖传针法,幸好成功了。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,当时给留留用完针,她大哭起来,我高兴的笑了。猛地,我突然看到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好像抓着什么东西,打开一看,是一片小小的绿绿的玉石树叶。在行针之前给留留把脉的时候还没有,这个东西看来只能藏起来了。这么多年了,要不是留留脉象正常,可是就是无法醒过来,我也想不起来。”
秦外婆把其他人都以自己要扎针,不能打扰的理由,把小树叶放到自己的医药箱带到留留的房间里。她用自己年轻的时候绣的香囊,把小树叶装到里面,给留留戴在脖子上。现在,就是只能等明天看看有没有用处。秦外婆自己也说不清是希望小树叶有用,还是没有用,外孙女咋长也不能像“贾宝玉”那样纨绔。
我很费解的听着外婆念念叨叨的,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树叶,听起来还是我出生的时候抓在手里的?!嗯,我现在感觉到胸口有一种热热的感觉,还没有等我细细的想一想这个熟悉的感觉,我就不受控制的昏昏的睡去。
“喔喔喔~~~~~”大公鸡的打鸣声,还是那么讨厌,我双手扯起两边的被子遮住耳朵。
“嗯,不对呀!”我猛地停住,看向手里,我能抓到被子了。我迫不及待的掏出香囊,深吸一口气,手控制不住的发抖,但是很坚定。打开一看是一片玉石的绿色的小树叶,纹理很清晰,像真正的树叶一样。我紧紧的攥在手里,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,身体里的血液都加速流动,心脏也有力的跳动。我觉得,以现在我的状态,和正常小孩没有太大的区别。我把小树叶放到床上,心脏隐隐的憋闷,身体一阵一阵的冷,状态就是自己一直的样子。我把小树叶抓在手里思考着。
“当当当。”敲门声响起。
“可以进来了。”我坐在床上,还在想这么早,天都黑着,会是谁呢?
“留留,你可是醒了,可是吓到外婆了。以后可不能这样,你爸爸那边的那家人你不用理就好,你妈妈是大人了,会处理好的,实在不行还有我呢。你太小了,就不要去想这么多事了。”外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拍着胸口。
“好的,外婆,我都听你的。可是外婆,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。这个玉石树叶是哪里来的?我感觉带着他,身体就舒服好多。昨天你们说话我都能听到,可是就是没办法回应你们,当外婆你给我戴上香囊的时候,我就慢慢的恢复感觉了。可是这个玉石是哪里来的呢?为什么以前不给我戴呢?是不是很贵呀?外婆是不是又花了好多钱?等我长大一定要赚钱给姥姥花。”
大树哥哥:
我终于见到你了,
虽然我已经不记得你了,
虽然你已经没办法回应我了,
但是,
你还是在一直的保护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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